宵随意发力将他踢出门去,费悟的躯体一路滚到浣纱宫弟子们脚边。弟子们围聚上来,一声声地喊着宫主宫主。那人眼神涣散空洞,毫无反应。

宵随意冷冷对那开口质问的弟子道:“刀剑无眼,兵不厌诈。你们宫主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孤人一人来挑战我师尊,遭遇这下场有甚稀奇?倒是你们,给我识相点,我师尊正在气头上,杀气未消,你们若是不想成为他剑下亡魂,就给我速速滚去,离开此地!”

场面做够,气势做足。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在这档口轻举妄动。

可就是有些没脑子的,不管不顾只知气势汹汹地往前冲。

方才说话的弟子便是没脑子的代表。

他道:“你唬谁?我们宫主都伤成这样了,姓柳的能全身而退?怕是躲在里头养伤,派你这个羊质虎皮的小鬼出来装腔作势吧。”

宵随意睨他一眼,“是不是羊质虎皮,是不是装腔作势,你大可以进来试试,何必废话连篇。”

被这么一说,那人倒有些怂了,“进去?傻子才进去,有本事你叫姓柳的出来啊!”

不愧是浣纱宫的弟子,说话和费悟一个调调。

思虑到师尊的状况,宵随意并不想和这个不知轻重的多做口舌之争,遂言:“我师尊何等人物,怎会出来见你这蝼蚁。要证明实力,我来便可。”

那弟子上下扫他一眼,面上窘色好看了许多,大约是觉得宵随意很好对付,想都没想便举剑刺来。

“你这大言不惭的兔崽子,我便如了你的意,叫你后悔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