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权贞偏不着他道,“我没本事,只有一张嘴皮子,你能奈我何?你若有本事,怎么不上来?”
他吃准了费悟不敢冒进,故意激他。
费悟起身在这空旷的厅堂里来回踱步,双手扣拳,目眦欲裂。
二楼厢房内,宵随意不确定道:“师尊,我们什么准备也没有,他若一时气极不顾一切真攻上来,怕是不好对付。”
柳权贞自在饮酒,浑然不惧,只道:“为师自有妙招。”
楼下那人道——
“你本事大得很呐,竟然顺着我施于纸符上的灵力反控我的法器,入了荷儿的梦,还窥得她的意识。哼!你以为知晓了我的秘密便胜券在握了吗?”
怒语中夹着冷笑,“反制法器可不是消耗普通灵能便行得通的。我猜你现在憋着内伤吧。身边是不是有个徒弟啊,把实话告诉他没?还是又装作不可一世的样子了?”
宵随意被费悟的话吸引住,看向柳权贞,“师尊,他说的可是真的?”
柳权贞仍旧散漫喝酒,睨他道:“你连为师都信不过?”
不是信不过,就怕师尊硬撑着。
他道:“师尊,不管你有没有事,若费悟真要打一场才罢休,我去应战。”
柳权贞难得吃惊,被酒水呛得直咳嗽,“你去?你连半吊子都算不上,去磨练挨打经验?”
宵随意扣住他搁于桌上的手,郑重其事,“徒儿绝不会给师尊丢脸,也绝不会只挨打。”
柳权贞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少年眼神里藏着另一个成熟的灵魂,扣住自己手腕的劲儿还特别大,不得不花点力气才能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