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一个趔趄差点栽入河里,讶然看着施展法术的宵随意,“仙君小小年纪,好本事啊。”
宵随意咧嘴一笑:“是我师尊教导有方。”
船夫瞥了眼柳权贞,叹了口浊气:“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儿,竟然拜这种人为师,想不通,想不通啊。”
近岸,船悠悠停泊。
柳权贞懒洋洋起身,戴好斗笠,径自上了岸。
宵随意还是将银两给了船夫,虽说这大爷对师尊有偏见,但终归是借了人家船,不好白坐。
柳权贞没有等人的习惯,做事有些自我。宵随意已是见怪不怪。他搬着礼盒急匆匆跟在后头,因礼盒实在多,遮住了他的视线,须臾小跑之后,不知前头柳权贞已经停下,一头撞了上去,礼盒散得满地都是。
“师尊,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面道歉一面拾掇。
却听柳权贞恹恹道:“怎么满眼都是浣纱宫的人,真晦气。”
浣纱宫?
宵随意从满地错落琳琅中抬眼,果然瞧见了十几个身着水蓝色道袍的弟子傲然走在人群里,交头接耳,一脸肃然,不知在谈些什么。
眼看着人群接近,便要和他们碰上了。
柳权贞手一挥,地上乱糟之物尽数消失,宵随意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师尊便将一枚绣工精湛的锦囊交于他手中,道:“乾坤袋,收着。”
宵随意擦着额头细汗,“……师尊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柳权贞淡然道:“……忘了,才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