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咒没念差,阵没画错,那眼前的一切便是真的了。

垂下手,茫然望着前方,兀自言语:“我……回来了?”

老鸨踌躇着要不要搭话,又见那孩子神经兮兮地摸自己脖子,似在寻什么东西。

摸了半天,拉出一根红绳,其上光秃秃的,什么配饰也无。

宵随意转向老鸨,正要开口,后者忙摆手道:“我可什么都没碰,你身上本就没什么值钱之物。”

乾坤玉不见了?

他又喃喃:“母亲说过,乾坤玉生于阴阳之界,世上独一无二,有起死回生颠倒乾坤之效。若要让它发挥效用,需以佩戴之人心头血灌养之。待功成那日,玉佩便陨碎消弭了。我原以为这些说辞不过是母亲的杜撰,没成想是真的。”

“我真的回来了。”

想到师叔刺自己那一剑,本是置之死地的杀招,未曾想阴错阳差,让乾坤玉有了施展能力的机会,倒成了求生之法。

尤记昨日枯骨浴血,转眼今宵红绡软帐,当真是世事难料。

既已死而复生,那便意味着一切可从头再来,那些误会、因果,都将有机会化解,甚至不让其发生。

如此想来,宵随意忽地有了精神,问那老鸨:“三月后,此地是不是要举办一场百花宴?”

老鸨心下惊异,这百花宴本是一月后举行,但昨日她去庙中求签,说良辰吉日需等三个月后。这事未曾公开,不该有人知晓。这娃娃竟一口说准,莫不是神童降世?

观他方才种种言行,老鸨更确定,此子是仙人转世无疑。

她恭恭敬敬道:“小仙说得没错,确实是三月后。”

宵随意却显出不解之色:“我不是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