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儿也拗得很,“二公子,你屋中灯还没熄呢,怎就说睡了呢,莫要骗我了,难不成屋里头还有别的什么人?”

二师兄看着陈落庭,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开门罢,不用在乎自己。

二师兄握了握拳,还是拒绝了,理由是,“男女授受不亲。”还迅速熄了灯,愣是将人关在了外头。

梅儿见这模样,也不好厚着脸皮破门而入,只好怏怏离去。

陈落庭轻声叹道:“你把灯熄了,我哪里看得见,手脚又没你利索,指不定要磕磕碰碰的了。这般闹出动静,大概会叫人误会了。”

二师兄走过来抓住他的手,“我看得见,会帮你收拾的。况且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们同进同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别人说我和你有什么,我也认。”

“认?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认?那个梅儿我也见过,长得不差,你们可以处处看。”

二师兄听了这话似乎有些生气,“谁说我什么都没做的,我该做的都做过了,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说着,他将陈落庭推倒在床上。

这一夜过得很漫长,自从离开了玉琼山,陈落庭就再也没和二师兄有过那方面的接触。这是久违的一次,还是二师兄掌握主导权的一次。

陈落庭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二师兄,他曾经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怜的那个,在玉琼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将二师兄拖入泥潭,为了亵渎所谓的仁义道德。

后来他后悔了,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恶心,有一段时间,他不敢正视日夜照顾他的二师兄。他以为,他不提,二师兄不问,那些不堪入目的往事便入土为安了。

现在才知道,并没有入土为安,二师兄一直记着,像刻在了骨头上。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