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要问了,这五人个个有才能,那这府里做主的,到底是哪个?
被问的肯定要鄙夷出这问题的:“你是外地人吧,本地人都知道,镖局里掌事的,是七人中鲜少露面的剩下两位。”
听说是一对夫妻,也听说是师父与师弟,还听说是皇城里的大官,但究竟是什么模样,什么身份,却无人知晓。
这一日,柳权贞如往常一般替宵随意擦拭身体。老十三分明说慢慢休养调理,自会好转,可都过去将近三个月,怎地还是时睡时醒的状态,那些据说是从龙骨山采集回来研磨而成的丹药,到底靠不靠谱?
他想想心中气愤不已,甩下毛巾想去问个明白。
恰逢那人敲门进来,柳权贞登时斥道:“这还要等多久,是不是你学艺不精,用错了药!”
老十三被斥得一头蒙,磕磕巴巴道:“不应该啊,师弟的脉相,是一日比一日好,按理说,半月前就该完全清醒了。”
他看着柳权贞身后,眼神古里古怪。
“你看我身后作甚,以为我骗你不成?”
老十三拱了拱手,道了声“我还有急事”,便匆匆溜走了。
“你这厮,医德在何处?”柳权贞气得不行,正要追上去,肩背上却忽地承了另一人的重量,尔后那人的气息在自己耳侧吐纳,糙声唤了句:“师尊……”
柳权贞惊得不敢动,等那人站直了身,他利索转身,一眨不眨瞪着眼睛,生怕自己看错。
良久道:“你……你怎么就突然起来了,快去坐。”他本有满腔的话要说,这时这刻,怎般都说不出来,就想温声细语同他说话,好好看看他。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你可要说出来,别憋着,老十三说你的伤触及五脏六腑,换作一般人,早就去见了阎王了。”
宵随意盯着他说话,对自己而言,能在醒来的第一刻瞧见自己最想见之人,那是比什么都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