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不紧不慢,“老身是来传话的。”

尹恪从未见过这人,矮声问洪子虚,“师尊,这人你可认识?”

洪子虚摇了摇头。

“看他的架势,像是有备而来。”

洪子虚道:“且听听,他要说什么?”

不仅洪子虚想听,其他人也想听。

有钱道:“圣上说,如今的天下,并非他的天下。门派林立,势力割据。百姓朝思暮想的,不是为国效力,而是致道修仙。因此,事生产之人不事生产,致国不算强,民又不算富,实在不妥。

圣上就想啊,怎样打消百姓沉溺于修仙的念头呢?”

他那双嵌在枯瘦面庞上的眼珠子盯住一人,“你说说看,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那人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支支吾吾,“我、我就知道耍剑,我懂什么?”

有钱道:“你怎么不懂,你先前追随太后,太后势力削弱了,你又转而投奔圣上,那倘若以后有了更大的利息诱惑你,你是不是就将圣上丢弃了?”

那人急道:“我怎敢啊,公公,我对圣上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证,不敢有半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