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上没有倘若,就像自己对于宵随意,宵随意对于陈落庭。

“你与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我虽是訚琦的转世,却与他迥然不同。”

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宵随意。什么人族使命,那东西从不会落在他这个惯走偏门的人身上。拯救苍生,他更没这兴致。

晔剑搂紧他些,胸口的疼痛让他忽然皱了皱眉,但着短暂的表情并未被柳权贞察觉。

“我只是想同你说说,听与不听,由你。”

晔剑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陈年旧事,听着听着,柳权贞竟然睡着了。他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喜帐红烛,没有令人腻歪的颠鸾倒凤,而是一群人在斥责他。

他可以清晰地瞧清那些人的着装,玉冠束发,工整的道袍显示着各自代表的门派,又横眉冷目,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訚琦,”其中一人指着他道,“上回围剿,我们分明可以在虎口关一举歼灭了那魔头,为何他们会突然折返,让我等扑了个空?是不是你暗中告了密?”

另一人紧跟其上,“对啊,魔军不可能知晓我们在虎口关设了埋伏,我们这些门派中,唯有你与他最是熟悉,若不是你,我们实在找不到第二人。”

又有一人喝斥他,“你啊,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不是说要帮助人族清剿了他们吗?这都多长时间了,迟迟不见你有什么交待,你到底在做什么?”

“别忘了圣上的托付,别忘了你在众派面前许下的承诺,更别忘了,你的父母是死在魔族人手里的。你要挑起人族大任,更要复仇,你父母的在天之灵看着你呢,你要做个不孝之人吗?”

“对,你要好好记住你的仇恨,别跟晔剑相处久了,就忘了当初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