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人人都知道他手中有如此贵重之物,讨伐浣纱宫的时候倒是同仇敌忾,讨伐完了,便渐渐有了眼馋这兵符的人。睡觉时,他只能睡在御林军中,生怕被居心叵测之人盗走,他罪责难免,项上人头亦难保。

他道:“我是知道自己有本事的,可宵都尉也太看得起我了,揣着这么贵重的物件去面圣,路上遭遇强匪可如何是好?”

若雷道:“你在太后寿宴上不是挺有气势么,怎么些会儿担心这担心那的。都尉说了,御林军可听你调遣,一路上护送我二人回京。”

王一鳅嘟嘟囔囔的,心道太后寿宴上的事,怎么这不想干的人也知道,说起来当真羞耻无比。

“都尉倒是什么都安排好了,那玉琼山,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若雷不想隐瞒,前前后后将所发生之事讲了个通透。

王一鳅听得心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娘亲呀,还有这种事。都尉的厉害你我都是清楚的,我听说,他独自一人将慈仪宫里的巨型妖物斩杀了,他这样的人若是被什么邪物控制,那中州,还有的安宁吗?”

若雷叹道:“都尉也是怕自己克制不住,他是做了两手准备了。”

王一鳅摇头道:“还不如当个小人物来得自在。”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官道回了京。便是要大张旗鼓告诉天下门派,浣纱宫大势已去,归附朝廷才是明智之举。

玉琼山上,众人因意见不一没逃出生天,陷入各自埋怨的漩涡。

晔剑觉得好笑,人心叵测四个字,当真是为这帮人量身定制的。

“你说,他们要是被逼急了,会不会做出什么特别令人震惊的事?人族不是有句话,叫狗急跳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