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虚气极,“谁要喝你的喜酒!”又已知发怒无用,堪堪道,“要化解死灵的怨气,首先要完成他生前遗愿。晔剑的遗愿是什么,不用想便知,是消灭人族,或是让人族成为他掌中玩物。这样的愿望……要如何完成?所以我才说,在他身上行不通。”
柳权贞想了想,“这遗愿是我们认为的,并不是他亲口说的,指不准他有更迫切的,比称霸人族更令他难以割舍的?”
“这我倒是不知,你不如问问他,说不准真能像你说的那样。”
柳权贞眼下半句话都不想同晔剑讲,哪里想去问。
尹恪在一旁听不下去,“师尊,师叔,我们为何要走正常路子。消解怨气还有更省事的方法,直接让那死灵灰飞烟灭了,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不行!”柳权贞跳起来。
尹恪道:“非常时期,该用非常手段,有何不行?”
晔剑的魂灵其实就是宵随意魂灵的一部分,若是将之击毁了,谁都不能保证对宵随意没有影响,他绝不能冒这么大的险。
面对尹恪的发问,只能自欺欺人道:“修道是为何,是为解众生之苦,怎能如此快刀斩乱麻,有违修道初衷。”
尹恪气得跺脚,“怎么师叔和二师弟一样的想法,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柳权贞从正一峰出来,一无所获。玉琼山的天不比往日,一片灰蒙蒙的。高空中悬着一把锦绣织面的伞,那伞原是宵随意的法器,如今成了晔剑困囚玉琼山众人的物件。它所施展出来的庞大灵墙笼罩着玉琼山的一切事物,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更出不去。
他漫无目的地回到无念殿,虽无人管他,却觉得哪哪都不自在,安坐一炷香都似在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