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最糊涂的,怕是只有柳权贞了。他醒来之时,所观所感,大约可用物是人非来形容。

晔剑悠闲地坐在他床侧,正在把玩着那枚从瑛珺手中夺来的红玉指环。

柳权贞瞧见了那指环,又瞧见了那玉扳指,起身什么也没说,扣住晔剑手腕道:“阿意,你这指环怎么得来的?还有这掌门扳指……洪子虚将位子传给你了?”

晔剑静静看着他,“你叫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好徒儿。”

柳权贞还有些恍惚,听到这话,顿时清醒了,“你……你占了他的身体?不可能,你怎会是他的对手,他那般坚定,怎会容许你做主?”

说罢,立时召出追魂,朝晔剑刺去,山海同时出鞘,二剑相击,便这么悬空打起来。

柳权贞心烦意乱,揪住晔剑衣襟,“你、你将他还回来!”

晔剑由他抓着,盯着他着急模样,哼道:“你那般在乎他?我与他本是同一人,你跟着他与跟着我,又有什么区别?”

柳权贞将他拖拽过来,将其压在身下,抡起拳头便砸下去,丝毫不留情面。

晔剑任由他打,也不还手,反倒呵呵笑着。

柳权贞怒问:“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你赢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