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虚三人也在场,只是虚弱了些,倒也没看出有哪里受伤。陈落庭站在他三人跟前,遥遥望着宵随意,面容凄惨,“阿意,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极好的。”他的癫狂与武道古当真是一脉相承。

众弟子已顾不得掌门的安危,如何防止十戒塔坍塌,才是重中之重。

各门各派更是神情凝重,有人对宵随意道:“都尉,我等不知贵派之中有了什么变数,但十戒塔关乎天下苍生,我等不会退缩,只是,这十戒塔如何运转,我等并不了解,您是玉琼山弟子,必是懂这其中原理。还请都尉能引导我们同心协力,扼制住这倾颓之势。”

宵随意也知道,此时唯有齐心协力,方能破局,只是他从未研究过十戒塔的运作原理,又如何能引导众人。

众人都在等着他发话。

武道古道:“没用的,费净早就见过造塔匠的后人,利用鬼童多次出入这塔中各层,已将其中禁咒破坏殆尽,今日塔坍塌乃是大势所趋,无人可力挽狂澜。”

宵随意忽地闪出灵机,“费净既然知道如何破坏,也应知道如何修复。”他揪起身侧之人,“你快告诉我!”

费净笑他傻,“这禁咒在塔内又不是塔外,每次都是荷儿与瑛珺二人搭配完成,我肉躯凡胎,怎会自己进去。你问我有何用,该问里面的人才对。”

宵随意不信他的巧言令色,“你定有机关与禁咒的图纸,该知道摄心术的厉害,别想着蒙混过关,速速交出来。”

费净倒也爽快,“我确有图纸,那有如何?即便你拿到了,你也什么都做不了。你难不成能以血肉之躯潜入,一面应付那些邪祟的滋扰一面使出浑身解数重新补上被破坏的禁咒不成?你真当自己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