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有一弟子从门外跑入,便是方才被武道古遣去将洪子虚等三人带来的弟子。他半边脸此时已发紫流脓,一副难以形容的鬼魅状。他跌跌撞撞,似不知疼痛,大喊着:“不好了,柳师伯,掌门师伯他……大师兄他……二师兄他……陈师弟他……”
他说了那么些人,却始终没讲出什么名堂。
但闻费净大笑,“看来,大事将成。”
有人指着那弟子的脸,满目惊骇,“师弟,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那弟子还不知自己半边脸已腐烂,凑到池边看了看,吓得当场惊叫,手足无措。
“是陈落庭,是他!我要去找他拿解药!”他踉踉跄跄,又冲出门去,方才到底要进来说什么的,终究没说。
有弟子惶惶道:“莫不是掌门与大师兄二师兄都惨遭陈落庭毒手了?”
“他这个畜生,怎么下得去手?”
“我们跟过去看看,这样的人,决不能让他逃遁了。”
弟子们倒也不怕,个个起身朝门外奔去。这无念殿中,独剩对峙的四人。
武道古此时已清醒过来,看到这副情景,笑道:“师兄,我即便现在死,也无所谓了,因为我培养了个接班人,他心中的怨,可一点不比我少。”
柳权贞看了看宵随意,后者眉目紧锁,抿嘴不言。他道:“阿意,不如我们也跟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