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一脚将那不知好歹的墨文踹出殿门去,就像那莽汉的下场的一样。可他怎么着也是有身份的人,当着众人面动粗,俨然不合适。
只得不遗余力地动着嘴皮子,“圣上,墨家公子方才喝了酒,是酒后醉言,莫要当真。臣是婉婉的爹,婉婉的终身大事,自然得由臣做主。”
这话一出,墨老爷不开心了,“书桂,什么叫酒后醉言,不可当真?我儿清醒得很,对婉婉那是一片真情,我看是你喝酒喝糊涂了吧!”
书桂本就气极,被墨相这么一掺合,更是心生怨怼,斥道:“你这糟老头,瞎说什么?”
“你骂谁糟老头,你才是糟老头!”
二人便这么毫无礼仪地对斥起来。
小皇帝捏了捏额角,他的如意算盘,竟被一些意料之外的人搅了局,若慈仪宫的女人在场,必又要将此作为嘲讽他的素材。
众人交头接耳,无人劝架,皆是看戏者。
“肖柳呢,人在何处?”小皇帝扫了一圈殿厅,哪里还有宵随意的身影。
有人应答:“圣上,肖都尉方才说……说尿急,这会儿应是在如厕吧。”
小皇帝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他又将一只杯盏掷在地上,“此番状况,他还有心情如厕?给朕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