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带着宵随意去见要赎之人,思玄则坐在厅堂里,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只愿在厅堂里等着,不愿与宵随意同去。
春雨楼白日里不营业,这八楼厅堂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戏班子的人在搭台。
思玄百无聊赖,问他们准备的是什么戏。
有人答:“是《肖柳传》中的一段。”
思玄笑笑,“哪一段?”
那人道:“是著名的太后宴,主人公肖柳一战成名的那段。”
思玄撑着额,“哦,是吗。”他看到有人正在张贴戏画,上头画着不少角色。居于正中间的人,一身黑衣,浓眉大眼,一张脸四四方方,颇有正义感,便好奇问,“那是何人?”
“想来公子您平日里不常看戏,这啊,便是肖柳了。”
思玄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他可不长这样。”
“怎么,公子您见过他本人?”
思玄不正面回答,又指着另一人问:“这戴着面具的,不会是思玄吧?”那人画在一个稍稍靠后的角落,只露出半截身子,前头压着不少人,看起来是个很不起眼的角色。
“哦,他啊,”介绍的人对这角色俨然没什么兴趣,诚然,思玄在白城的风评可不怎么样,“太后党的走狗,在这段里就是走个过场,没什么可圈可点的。”
思玄倒是纳了闷了,这肖柳在寿宴当夜不也选择站了太后党的队吗,怎么自己就是走狗,他就是英雄了?世人果然爱以偏概全。
过了不多时,他瞧见宵随意回来了,身边没跟着管事,也没带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