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瓷瓶本来和追魂一起被束在宵随意的乾坤袋里,应是追魂被思玄召唤而出的时候带出来的。
思玄虽是昏过去了,眉头仍是皱得紧紧的,那游龙愈发活络,思玄便愈发难受的样子。
分明是属于同一人的魂魄,该表现出相见恨晚的样子才是,为何会令躯体痛苦排斥呢?
宵随意将魂瓶收了回来,重新锁回乾坤袋内,思玄才舒颜展眉好过了些。
这般时辰,外头又下着大雨,他是不可能将人送回慈仪宫了。
“委屈你在我这儿歇上一晚了。”宵随意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将人抱上了床。
夜深了,雨下着下着,不知何时歇了。
宵随意撑着腮在床沿边打盹,忽地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将他惊醒了。
“你醒……”话说了才两个字,便发觉不对劲,思玄分明是闭着眼的,他哪里是醒了。
“你……别……来……”思玄慢慢吞吞地说完这三字,又倒了下去。
宵随意自嘲地想,怕是在梦里还在埋怨他吧。他将被子掖好,床上之人却忽地一踢,将那被子彻底踢开了。
“怎么还有踢被子的习惯。”宵随意又重新将被子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