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道:“我在书府不过数月,书小姐不了解我的过去,不知道我的为人,她怎会真的喜欢我,不过是觉得我让她体面罢了。”

墨文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的意思是你嫌弃她吗?你如今成了御前都尉,了不得了,别以为你武力高强我便不敢揍你!你要是敢对婉婉不忠,我……我会和你拼命!”

宵随意握住他的手,轻轻施力,对方便败下阵来,满头冒汗。

“墨公子这般气力,怎么和我拼命?”他松了手道,“我今日来,可不是要同你拼命的。我是想告诉你,你若喜欢她,便要千方百计地去追求她,莫要窝在这弹丸大的地方搞什么无意义的书友会。”

墨文气道:“你怎知我没追求过,我在提亲前便在距离皇城最近的那条街买了套宅邸,装潢得十分考究,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她爱读书,我便买下了这白城所有书局的经营权,想着以后成了亲,她想去哪看书都可以,他想看什么样的书都有。可……可她……”

墨公子说到动情处,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起来。

宵随意心道,距皇城最近的街皆是达官显贵的居所,这区区墨家能购置得了这样的房产,已算有些实力了。再加上全城书局的经营权,这气魄,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看来这墨家的家底,颇为殷实。

“那……”宵随意想起一事来,“《肖柳传》也是你墨家授意出版的?”

“自然是,谁想我有心,却为他人做嫁衣。”

宵随意道:“墨公子如此才德,家中又富得流油,我那义父毁了提亲之事,当真是草率了。”

墨文更加伤心,“有才德有何用,富得流油又有何用,当今天子重武轻文,哪有我等用武之地!我等同好只能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唯有如你这般武力超群之人才能入得了承恩殿的大门。”

“那墨公子,想不想习武?”

“哈?”

自古两情相悦,总要搭配点英雄救美的桥段。宵随意将自己来意与计划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墨公子又是激动又是害怕,“这……可不可行?我家祖上三代都是文人出身,这根骨,这资质,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