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不说话了,窝坐在廊椅上,看看天看看地,眨眨眼睛。
有势公公问:“肖都尉这是……舌战群雄没战过?还是圣上给你安了什么难办的差事了?”
宵随意伸出掌来,作势挥了挥,道:“前头的高墙里是整个建业宫,我若出全力,这一掌出去,整个建业宫可夷为平地,那些阴谋阳谋啊,都将湮没在废墟里。”
有势公公留下了冷汗。
“可我不能这么做。”
有势公公立刻马屁拍上,“肖都尉不恃武而骄,克己自律,圣人也不过如此了。”
“我可不是什么圣人,别把我捧得那么高。”倘若他真的这么做了,便是把自己推向了绝路,整个中州都将与他为敌。他如何给师尊安宁,如何跟他在一起呢。
有势公公想起来,肖都尉有一绝技,摄心术,他若想从自己口中套得秘密,可谓易如反掌,偏生走了颇为人性化的寻常路,心中顿时对宵随意有了不少佩服之情。
却不知宵随意最初的心思,是拖他下水,收买人心。
“肖都尉,烦忧之事可说与老奴听听,说不准我可以帮你谋划一二。”
宵随意道:“承恩殿议的是机密大事,有势公公真要听?”
有势缩了缩,“那……可以旁推侧引,问些别的。”
宵随意不知道这人到底是站在哪边的,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忖了忖,问起另外一事:“听说太后寝宫原先闹鬼,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