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了须臾,宵随意终是没有听思玄“不要碰他”这样的话,速速点了几处穴位,扶思玄到椅边坐下。

他从锦囊中挑选出一些安神的丹药,劝思玄服下。奈何思玄如同顽石,愣是不张嘴。宵随意也不想由着他,又是点了几处穴,拿下碍事的面具,捏着思玄的嘴,硬是塞了进去。

思玄的眼神里透着无数刀刀剑剑,他若能动弹,必将宵随意劈成两半了。

宵随意自然能感觉到这些隐形的怒气,但眼看着师尊难受他却袖手旁观,这是万万做不到的。再者,这也是自己冲动所致。

“你之后打我也好,骂我也罢,都可以,只是现在,你不能在我身边有什么闪失。”

思玄委实气愤,也不知那瓷瓶中到底藏着什么骇人之物,瞥上一眼竟能叫他浑身失力。

药丸服下,又被输送了些灵力,才叫他好受些。

“师尊,”宵随意缓缓道,“你分明是明白的,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你只要告诉我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缘由,我……我定不会再多做纠缠。”

思玄得了些劲,第一件事便是将面具待上,冷冷道:“你最后一句话,说得犹犹豫豫,想来你也只是说说罢了,我如何信你。”

宵随意瘪了瘪嘴,确实,什么不做纠缠,连他自己都不信。他这辈子就是为了师尊而活的,离了师尊,他活着也无甚乐趣与意义了。

“可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你这样,我亦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