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根本不在乎这身份地位,对书老爷说,既然小姐不肯,那便作罢吧。
书老爷斥他愚钝,“往后太后或圣上若要召你进宫,你总不能以一个低贱的护卫身份吧。再说了,你若还当护卫,传出去,人家定要笑话我不惜才。”书老爷官场混迹多年,知道宵随意是个宝贝,若待他有薄,指不准哪日被人撬了墙角。他若丢了宵随意,比丢了女儿还严重。
宵随意想想也对,他是奔着师尊去的,今后进出皇宫定是常有的事,以书家护卫的身份,确实不大妥当。
书小姐生了几日闷气,她不是不知其中道理,就觉得自己的宝贝被人抢走了,不再独属于她,失落得很。
不出几日,果然圣上和太后都召见了宵随意。
太后召见,那是情有可原,小皇帝也要见他,颇为意外。
书老爷门清,“我这户籍司掌事的位置,固然有太后在背后撑腰,但最终下圣旨的则是当今圣上。玉玺终归是在圣上手中,他若不肯下这道旨,太后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亦是无用的。这点,你得拎清。”
“老爷的意思,是圣上其实也想拉拢我?”
“什么老爷,叫义父。”
“义……义父。”
宵随意木讷地唤着,心里头揣摩着那深宫大院里潜藏着的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