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工精湛的木椅扶手被小皇帝纤白的手指捏得吱吱响,他堂堂一国帝皇,含着金汤匙出生,除却他身侧日益野心膨胀的生母,没人能这样说道他,还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若说不气,绝不可能。然自小学习的皇家礼仪告诉他,要知分寸,不可轻易动怒。

他忍下怒火道:“好了,莫要再做口舌之争。这场比试,本身也没立什么规矩,一对一也好,五对一也罢,输赢全靠各自本事。这肖柳若是不服,起先便该提出,他既然无甚怨言接了比试,便等于是默认了这规则。眼下他已受了重伤,不能应战,虽设了结界用来自保,却不能无休止地等下去,是以,只能以输作论。”

虽不能大庭广众下发怒,却也不能如了太后党的意。

“慢着……”身侧的女人发了话,“圣上,照你这话,若五对一可行,那哀家中途换人上场应该也和规矩吧?”

小皇帝方松懈下来的手指又气得发力,指甲几乎嵌进了木头缝里。

“圣上若是不说话,哀家可就当你默认了。”

“那朕就容他歇上一歇,只是这时辰……恐耽误了母后休息。”

雍容的女人笑了笑,“哀家不困,今日这酒宴啊,特别提神。”

五人各施其法,当真如费净所言,使尽了力气都没撼动那结界分毫。

旁人问书老爷,“这人你是从哪物色来的,这么厉害?”

书老爷也不跟那人说实话,只听说翡翠岛常出高人,便胡扯道:“乃是家中管事跨海去翡翠岛重金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