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床头药碗没动,伸手一摸已经凉透。大概猜出是药也没吃刚好碰上许生平找来,这么算下来,在那门口是坐了许久。
“我给你院子里再多支几个人来?”高重璟叫人重新熬药,扯来薄被给他。
“不用,今天是我疏忽大意。”宋观玄想起许生平,更加头疼脑热:“你也听说许生平的事情了?”
高重璟刻意为这个来的,他这几天权衡一番,觉得自己南下或者最佳。又想起上辈子这差事是高歧奉做的,并未善了,一时觉得自己是更加合适。
于是开口道:“今天我本自荐南下,这话头当即被解天机拦住。他一个监天司承去也无理由,我再要开口,顾衍又说他也能去。他难道去教书?我没得到机会,许生平就自请了。”
宋观玄脑中钝痛,但并不昏沉,感觉自己是烧得严重起来。高重璟话里话外意思解天机是他授意,这事没猜错,不然他不会非得去监天司一趟。
不等高重璟询问,他直接开口道:“是我提过。邝舒平那边怎么样,是不是十分棘手?”
高重璟的神色宋观玄看不分明,宋观玄没想到他在这事上琢磨,却听见高重璟恍然大悟似的。
“邝舒平本也是你授意去的。”
宋观玄仰头靠着床板,捱过一阵眩晕:“是啊,没错。”
高重璟脑中思绪如同骏马疾驰,飞快朝前而去,兰筝,邝舒平,婚约,请命哪一步开始宋观玄布的局?
“你……”他看向宋观玄,那苍白的脸上浮着病态的红晕,又不忍心现在刨根问底。
“之前如何不重要,现在我说往后如何好不好?”宋观玄想了想前面那一段,要是从有平开始讲,或许能讲到他烧晕过去也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