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重璟去或许不合时宜,我再想别的办法吧。”宋观玄没拿定主意,忽然问道:“顾少师如何了?”
解天机道:“有些反复,这也是没办法。陆安这事越闹越大,我看着蹊跷。”
宋观玄喃喃:“谁说不是呢。要不让严……算了。”
解天机相视一笑:“严大人啊,怕是就医得好你一个。”他认真道:“我昨天见了王述怀,他问我你平时什么病,说你脉象不好。”
“没事,我这脉象好一时歹一时,早就是这样了。”宋观玄翻完半本记挡,没等到解天机问刑部的事情,看来风声实在严,无人知晓。
“你多和高重璟编书,待在一块我觉得好些。”
宋观玄失笑:“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监天司的记档没什么问题,大雨提前,水位上涨携泥裹沙,陆安水患是不假。
他和解天机想破脑袋,没想到这闸口往哪放水最好。只觉得被泄洪牵动了思路,解灾才是重点。
这日子又过了几天,朝堂上也吵起来。可巧宋观玄早上发热,没去监天司。
下午听到这消息,还没等到问高重璟是什么情况,倒是许生平找上门来。
许生平也不进来,站在侧门候了许久,宋观玄披衣出门,连发簪都挽得松松垮垮:“你自请去陆安?!”
许生平点头,关切地看了眼宋观玄:“小宋大人,你是不是还病着。”
宋观玄这点病大约是晚上和高重璟说话吹了风来的,不是大事。高重璟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是远远近近,呆在外间埋头苦写。
听了许生平这话,哪里管的上病不病,劝道:“许大人,你人微言轻,去了陆安说不上话。”
许生平直言:“我请了御令。”
宋观玄连连摇头:“强龙难压地头蛇啊,你去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