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苏听不明白,也没接话。
宋观玄又问:“高重璟什么时候走的?”
桃苏布了菜,甜糕换成了几样咸点心:“今早走的,天不亮就往宫里去了。”
宋观玄嗯了一声,坐到桌边吃早饭。
桃苏在旁边候着,看宋观玄面带笑意竟然喝了大半碗。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扰了宋观玄吃饭的兴致。
这些事情是高重璟吩咐的,饶是桃苏原本在家里照顾惯了病人,也没见这样矜贵的人。坐下前要先布了菜,热了不行凉了也不行。用饭时有人喧闹不行,说话扰他心思也不行。药得吃了饭再喝,喝得急了不行,不想喝也不能催。
只不过她见了宋观玄病得厉害,倒觉得高重璟说的不算无理。有时心想这人要不是劳心的命,或许能轻松许多。
宋观玄只管吃饭,全然不知道屋里有人满脑子规矩心思。
这顿吃完歇到过了傍晚,果然听见段翩来报。说有人送冰过来,不知道见不见。
宋观玄理了衣裳,叫人去带去堂屋。
他向来回了留园直奔东院,许久不曾在堂屋话事,一时见了这颇有古意的廊下帘栊还觉得几分生疏。
堂屋里灯火照得通亮,正中站着个娇小身段的女子,拢在漆黑的斗篷下。
宋观玄走进见过,只觉得这女子周身寒气逼人,细想之下竟然是藏在送冰的桶里来的。
“小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