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梦还分白天黑夜吗?”
“这我不知,只是严回春发现的,我不过是照着他的意思做了。”高重璟摊手:“像是有效果。”
宋观玄蓦地皱着眉头,这几日只要醒来高重璟都在,未免是太过殷勤。
他看着高重璟又不像是有倦色,确实白天里睡得好许多。
夜里梦魇上辈子是没有的,后来入夜几乎没什么能睡的时候。高歧奉夜夜笙歌,虽不曾对他动歪心思。但余兴之下有些莫名执拗,总想看看是不是怎么折磨他都不会死。
宋观玄想起那些,莫名打了个寒颤。
说严回春医术差劲,把脉又像是一人能把两辈子一样。
“冷不冷?”高重璟替他取来衣服披上,宋观玄不喜欢关窗,只好放下床脚的半边床帐。
宋观玄怔然,好冷差点脱口而出:“嗯。”
他扯过衣服盖在肩头,绞起袖口在想自己怎么又是嫌苦又是喊冷。
高重璟见怪不怪的:“喊冷又没什么。”
宋观玄倚在床头,声音缥缈:“这夏日里喊冷,你说好不好笑吧。”
“没什么好笑的。”高重璟不大清楚宋观玄这一身病到底有多少难过,只是想想就觉得心中发涩:“只会招人心疼。”
宋观玄挑眉:“我哪有那样本事。”
高重璟想起那日他吐血说自己的血脏,看着散漫不经心的模样,其实却在记挂生死。他心中便牵动不止:“你有,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