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玄苦笑:“你说带我来找他的,这下怪在我头上。要不是拉着我,顾衍能不说你两句出来喝糖水这事?”
高重璟又不是他故意提的,宋观玄想着,难道今天提得很多吗?
孟知言买了糖水,小碗伸到宋观玄面前:“哎,我小时候就喜欢这考举时候的糖水,最甜了。你吃不吃?”
宋观玄摇头:“不了。”
他心里馋得狠,可惜这摊子无处坐下,走着吃恐怕要难受。
孟知言捧着碗和宋观玄站在街边看了一阵,抱着碗不住吸溜:“就等着这个味呢。”
四方馆前深蓝罗袍来往不休,脸上踌躇满志。
说罢,忽然听见巷中犬吠不止。
“犬吠?”宋观玄循声望去。
孟知言一碗没喝够,又打了一份:“这事巧了,举子入京要么住在城南汇文馆,要么住在城西四方馆。”他两眼盯着糖水倒入碗中,随口道:“汇文馆偏向城郊,远虽远些但是安静。可怜这些住在四方馆的举子,白日吵闹也就罢了,夜里犬吠不止睡不着觉。”
宋观玄蹙起眉头:“哪来的犬吠?”
孟知言腾出手转身一指:“喏,那边是赵大人的府邸。这四方馆是新修的,恰好在赵大人府邸旁边。赵大人喜欢养狗,夜晚对月狂吠。为这事已经闹了几回。”
“赵大人这头没法子?”宋观玄心里盘算着,考举本就不易,何况这些舟车劳顿而来的人。
孟知言摇头:“他家的狗看得金贵,莫说驯服栓养,伤人的事情在院子里都发现了几回。”
话音未落,人群里一阵惊呼。
忽见一条黑背大狗破开慌乱的人群径直冲来,尖牙毕露涎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