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一转,将这话说给解天机倒是方便:“陆安有劫,或许得备些药物和粮草。那旁边是哪里地界,东西送到那边,最好不要风吹草动才行。”
解天机一听不是祈福这类事,明白宋观玄这是要带话给顾衍,说道:“陆安上边是横卢,横卢地势高,是产药的地方。那里现驻纪安斌,原来是邝舒平的老师。”
宋观玄听罢点头,那么邝舒平去是最好。顾衍累病,恐怕事情不像高重璟说得那样轻巧。
他沉吟片刻道:“顾少师辛苦。”
解天机叹了口气:“顾衍拼命惯了,我带话给他不要紧。说来今天邝舒平出城去,从东门走,古塔那边能看见,你要不要去?”
边说着已经起身带着宋观玄往侧门去,宋观玄看着候在门口的马车,元福正站在车前。
高重璟都安排好了,哪能不去呢?
解天机送到车边:“小宋大人,我就不去了。顾衍那毛病犯起来我怕他吐我花瓶里,那可是手描金丝花瓶。”
宋观玄将解天机面上的挂记收在眼中,点头道:“解大人劳心了。”
“你就当我玩笑,他面薄你见着他别过问。”解天机摆摆手坐上马车疾驰而去。
邝舒平从城东出门,东边古塔九层高,刚好能看见出城阔道。
宋观玄趴在栏杆上,劲风带起他发间的束带,发丝擦过高重璟衣袍。
重檐下,古朴塔楼沉的宋观玄一身浅淡水色如同融进画中。
高重璟勾了勾指间,发丝又从他手中绕了过去。
宋观玄感到头上一丝牵绊,不动声色道:“出城到军营今晚南下,月余到陆安。七月丰水,时辰气候只怕正撞上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