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大人这进度飞速。”解天机四下一望,忽然压低声音:“可是觉得此事需要加些进程才好?”
宋观玄敛起神色,将单子重新卷好:“礼部事情虽然繁琐,却也不必这样轮轴压榨。”
解天机会意,立刻表示自己也是一样想法:“有道理,这才几天,我瞧着得累病几个。”
宋观玄默默,谁说不是呢,我那就病一个。
高歧奉的风声并不紧,从冬日灾情开始,他就行事果断,不沾朋党。看上去只想为民分忧,实则部下暗子。
若是往后对上账簿,便可知化整为零,不少银饷去向不明,都化为他笼络朝臣所用。
宋观玄将此事按下,跟着解天机回了趟监天司。吉日没能定下,再去太和殿回禀一番。
回到礼部,就已经是黄昏时分。
解天机长舒一口气:“好了好了,都走了。”
宋观玄笑笑:“他们日日案牍劳形,你我也不闲啊。”
解天机道:“监天司到底没有杜大人治下颇严的压力,小宋大人,出宫去?”
宋观玄惦记着回留园一趟,让桃苏去问问兰筝的事情。欣然点头:“我去取宫牌。”
南院燃着一盏孤灯,宋观玄取了东西觉得实在太静。好奇地绕到许生平那边看看情况,门扇轻开,许生平伏在桌上。
宋观玄心里一惊,走过去呼唤两声:“许大人,许大人?”
许生平手边墨水洇开一片,像是昏过去多时。
“诶?许大人这是怎么了。”解天机闻声闯进来,即刻将许生平扶起查看。见他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担心将人累死了,一脸担忧地望着宋观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