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所交不深的朝臣若不是深仇大恨,也总是忍得下去。所以宋观玄这墙不会倒,朝臣控局不为自己笼络人心,皇权也罚不下。

“高重璟,你这是悟到什么了?”宋观玄偏着头看他,眼里盛装着一点笑意:“我叫了你两声你也没听见。”

高重璟看着许生平离开的方向,他解了披风,按在宋观玄肩头:“他像是身上有伤。”

“有伤?”宋观玄思索一阵:“许大人好赖也是个命官,谁敢打他?”

高重璟摇头,指着去平事情的常行江和孟知言:“先走吧,明天去问孟知言。你我留在这里,也是添乱。”

两人上了马车,宋观玄微微撩起车帘。

他总是胸中不畅,想着许生平的事情又压了下去。

外头热闹依旧,灯火下各色衫袍来来往往,像是将许生平那点心思完全吞没。

宋观玄琢磨起来,喃喃道:“救你不救他,这话写在本子上看着脸红心跳。要真是自己泡在水里……”

高重璟有些意外地转向宋观玄这边,他已然想得七七八八,没觉得许生平的事是这样大的难题。

他顺着宋观玄的话说下去:“真要掉在水里,要么怨得沉下去,要么恨得爬上岸去揍一顿那负心郎。”

“负心郎……”宋观玄轻笑了两声:“孟知言去看负心郎了,明天肯定精彩。你说许大人会是哪一种?”

宋观玄分明知道答案,却又问高重璟。

高重璟摇头:“何必跳到水里去,在桥上不就有了答案?若有误会当面说清,若一厢情愿该放手也是趁早。”

许生平郁郁而终,像是要成定局。

高重璟看着宋观玄琢磨来去,恍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宋观玄看他写算术,是不是也这样的心情?

高重璟又道:“我还是觉得那女子有问题,明天去敲打一番邝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