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重璟哑然,想着心下沉沉,他习惯将宋观玄当成话篓子,倒忘了这人能病得几月不言语的从前。
高重璟:“你不会要说这骂我该挨着吧?”
邝舒平:“小宋大人与你交往,也像是朋友,两肋插刀也是应该。”
高重璟闻着肉香眉头紧锁:“你都在说些什么?”
邝舒平道:“我是说病得久了,难免自困自苦,这事我最懂,我家里那……不提也罢。你要在这待几天,同他说说话也好,将他接回乾都是更好。”
高重璟了然一笑,邝舒平话里话外是想让他把宋观玄接走:“你也怕被他讹是吧。”
邝舒平心有余悸:“小宋大人的厉害不是沙场上能学来的。”
高重璟朝着远处宋观玄的木屋望一眼:“我看你欠揍。”
这是皇家的玉虚观,这是常行江的有平观……
高重璟想想宋观玄那表情。
宋观玄……不会是在求夸奖吧。
高重璟倏地起身,身后传来邝舒平的声音:“你这又是去哪?”
高重璟大步流星:“我去再同他说说话。”
屋内炭炉正旺。
宋观玄埋在檀香里,许久没睡得这样暖和。忽然一阵灼人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站在床头久久不去。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高重璟,你我又不是五岁小儿,这床挤不下的。”
高重璟微微颔首,轻声道:“有平观,多谢。”
宋观玄闭上眼扬了扬嘴角,翻身含含糊糊地嗯了声:“退下吧,退下吧,臣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