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大人醒了!”
宫人的脸在眼前放大,宋观玄没见过这人。神思未清只问道:“谁赏你的?”
那宫人一听,即刻将坠子解了下来:“奴才是在存意堂做事的江秉,今日受公公托了这件差事,才得了这么个物件。奴才眼拙,认不出哪个宫里的东西。”
宋观玄听了清醒一分,存意堂久无人住,想来这人高重璟寻得麻烦。
玉坠握在手中,宋观玄没还回去:“你为我熬药,这东西我替你散了。”
说罢从床头格子里抓了几个金坠子交到江秉手上:“这点心意只当我将坠子买下了,谢你照拂。”
江秉接过东西,谢了两回。将药熬好搁在床头,就匆匆回去复命。
宋观玄喝了药,又清醒了几分。
他指腹摩梭着玉坠,这东西确实没用,是高重璟的随身玩意。从前高乾赏的,本要送给他,他没要。
这人怕是高重璟从行宫托人一路打点过来,这才送了药到云影殿里。
沁凉玉坠握在手上,宋观玄困意沉沉。
第二日醒来,床头放着新的信件。
他摸摸额头,竟然是好全了。
宋观玄拆开信件,信纸上密密麻麻塞满了蝇头小楷。
‘宋观玄你安排我小话本是吧!夏季将尽!你等我回来算账!’
长长一页纸张带着孟知言的声音在宋观玄脑子里回荡,一眼扫过去六十五行是这张纸能承受蝇头小楷的极限,却不是孟知言的极限。
宋观玄翻转纸张,页脚落了半行飒爽字迹。
‘夏尽旬考,他没有空算你的帐。信纸已烧,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