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清修枯寂坐在一起,他仿佛看见玉虚观的宋观玄……寒到骨子里。
他心中微微发涩,好像也没那么了解宋观玄。
门扉轻叩,屋外传来温厚的声音:“宋师叔在吗?”
高重璟听见李休其说话,收起心思开门道:“他不在。”
李休其见是高重璟,拱手有礼:“五殿下……师叔不在?!这可怎么是好。”
“什么急事?他和常行江出门去了。”
李休其观他神色,故作懊恼:“那想是去林子里了,师叔符纸没写完,我担心他要受罚。”
高重璟昨日见识了玉虚观里对宋观玄的态度,先将王若谷搬出来:“这事得去问王道长。”
“这便是掌教的安排了,符纸只有师叔能写。”李休其面露难色说话温吞,除了担忧看不出端倪:“不过……殿下的符也是天家吉兆,同师叔是一样的。”
同宋观玄是一样的?
高重璟鬼使神差地想着,脑中闪过宋观玄和常行江出门去的背影。宋观玄似乎并未痊愈,恐怕受不了罚。既然写符,也就应了下来。
雪霁天晴,寒意未散。
宋观玄和常行江走在三清殿看过礼乐器具,分道扬镳折回偏房去找些新的符纸来写。
偏房清净,若有若无的烟灰气弥漫在空中。
宋观玄呛得咳了一阵,发现高重璟正呆呆站在门口。
“你怎么站在这?”
高重璟本在发愣,听见宋观玄的声音,偏过头去没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脸。
宋观玄放过他跑到屋子里一看,堆符纸的地方一片狼藉。火势刚灭,泛黄焦黑的纸片还没来得及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