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筐橘子递了进来:“殿下说路途遥远,车内沉闷,这里有些橘子。”
王若谷:“……”
宋观玄看着王若谷的表情,将橘子接了过来:“替我谢过殿下美意了。”
王若谷扫了眼橘子,没说话。
时辰刚好,马车悠悠穿过张灯结彩的乾都内城。
十五的热闹正浓,宋观玄抱着橘子,靠在角落听外头的喧闹声。
没一会,马车出了外城。
除了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再没其他热闹。
“我进宫就听说你今年病得重了些,也不见你回玉虚观修养。”王若谷见宋观玄骤然安静,找了些话问他:“宫里就这么好?”
宋观玄晃得有些头晕,借着橘子香气散一散,勉强抬眼道:“不是,宫中不比玉虚观。”
王若谷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玉虚观能保你到上任国师之前,至少能安稳到十六七。”
宋观玄缓了缓精神,认真思考着答道:“那谁来保东凌的气运呢?”
马车摇摇晃晃,这话在车里回荡了许久。
王若谷叹道:“你也不必全信。”
“我信”宋观玄缓缓阖上眼睛,将情绪收敛:“师父,我信。”
官道两侧天高地阔,天光从夹道成行的林间透过来。
夜幕降临前,马车到了第一处驿站。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院落有乾都重兵把驻守
宋观玄正站在厚重围墙外,天高地远,空气里有山林清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