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过来,将窒人的
寒冷抛在脑后。支着身子坐起朝门口张望,高重璟又去哪了?
没过一会,高重璟风风火火地回到床前。他眉梢落着雪片,手里捧着一只描着金边的漆黑匣子:“你怎么又坐起来了,再躺会吧,不冷了?”
带着寒夜风雪的匣子送到宋观玄面前,递了递示意他接下。
宋观玄从被子里伸手,微凉顺着匣子攀到掌心:“我没事,已经好了。这还没吃饭呢,不用再躺了。”
他将匣子收到面前,轻轻启开严丝合缝的盖子。
玳瑁匣子,柔黄锦缎。
内里静静躺着一支箭尾。
尾羽分明,漆成金色。衔接的小节箭杆漆黑,泛着沉寂的光华。
若非制式有些许出入,这与城楼下将他一击毙命的箭矢,一模一样。
宋观玄垂头捧着箭尾,细碎的发丝落在匣子里。
谁说他不记得那穿心的箭矢,当下胸口便隐隐作痛起来。
高重璟期待地看着箭羽:“这是今天在训练场得的,射箭课上我连中三箭,奖了我这只破敌箭羽。”
连中……三箭。
宋观玄揉了揉心口,连连赞道:“那真是得来不易,这箭羽一看就是……能百发百中的好箭羽……”
高重璟伸手拂了拂箭尾:“少傅说箭羽有风,势如破竹。拿着这个,就能不怕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