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干冷,监天司说十天半个月都不可能下雨。
宋观玄捧着手炉,好整以暇地看着十几双眼睛,小孩子就是好糊弄。
倒不是他宋观玄要显灵,只是上辈子这场雨来得出其不意,消息传到了玉虚观而已。
为着这天气,宋观玄还拖着病体念了几日祝祷,腿都跪青了两块。断断忘不了这时日,不想还有这样的好事刚好拿来唬人。
“崇贤馆内岂是喧哗之地?”顾衍拿着戒尺在掌心敲了两下,开口先点高重璟的身份:“身为皇子,怎可不做表率?”
孟知言即刻偃旗息鼓,高重璟更是把头埋低,唯独燕时保梗着脖子似乎还有不服。
此时若是道歉,责罚可免大事化小。
偏生遇到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这回要将高重璟拖下水了。
火上需浇油,宋观玄将自己一点,投入这乱局之中:“此事因我而起,观玄愿意受罚。”
这话果然把顾衍罚面壁思过的话头堵了回去,宋观玄这模样去静思一个时辰,还不得走着进去躺着出来。
高重璟偷偷抬眼觑着顾衍神色几变,都怕被宋观玄讹。
顾衍思及高重璟在宫内的日子,学业不精也罢,再遭了体罚只怕更加难以度日。宋观玄这么一顶罪也算是解了他的难处,便顺着话头道:“那他俩呢?”
“皆因此事。”宋观玄拱手道:“若非观玄病秧子一个不能服人,孟知言也不会出言和燕时保起争执,更不会纠缠得殿下也混在其中。精进学思岂有不一道锻炼体魄的道理,只是,观玄这身子倒是不知能……”
活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