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玄捧着银纹手炉坐在桌后,莹白的衣袍上蔚蓝细线攒着银丝,绣着仙鹤寻山的意境。和屋中所悬旷朗无尘四字交相辉映,衬得病色也成清冷疏离。
清冷疏离的宋观玄朝着高重璟微微点头,开朗道:“殿下,你又快要迟到了。”
疏离不了一丝,清冷不了一点。
高重璟有些呆了,他从前总见宋观玄神色郁郁凭窗而望,万千思虑不愿开口的模样。今日宋观玄一说话,整个人都明媚起来,叫人想不起他病气缠身的样子。
从前什么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才能让乾都的风水里的宋观玄都失了颜色。
高重璟及时打断了给他找的借口,宋观玄没有苦衷,不可能有。
“还不坐下顾少师又要罚人了。”
“怎么了?是不是忘带功课了?”
“你还好吧?”
高重璟不动声色地接下宋观玄关爱三连,在宋观玄身后落座,低声道:“今天又是元福抱你来的?”
“我走来的!”宋观玄咬牙切齿,元福在他殿中他能不知道?
话音刚落,顾衍引着孟知言走进屋里。
宋观玄松了口气,此事两全其美,也算是帮孟知言了却他毕生的遗憾。
他正感慨着,定睛一看孟知言身后还跟着一人。
顾衍提了一句,是户部尚书燕行昌之子燕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