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玄没理他,坐在榻上淡淡道:“没了玉虚观,他们可以建三清观,可以建乾都观。玉虚观的金银信善岂不都是他们的了?”
“再说了……”那花枝不大舒适,宋观玄试过后没了兴趣,拆下来扔在一旁:“即便今日还有人觉得尝珠实在可怜想要疼爱吧。”
高重璟当即坐过来一同打抱不平:“不信玉虚观,也不会信花月楼那种地方。有眼无珠,竟然被尝珠那种人骗。”
宋观玄靠在床边笑了下:“怎么了,又哄我开心做什么。”
自继位后乾都紫气祥和,眼前宋观玄在沐浴过后的热气蒸腾下,依旧脸色有些苍白。
高重璟不敢问,也不过问。他知道宋观玄要发难,也知道近来宋观玄和纪安斌的书信来往平凡。
他目光流连在宋观玄的侧颜上,盯得入神被宋观玄望了眼。
“不说?”宋观玄声音泠泠:“要不我请你出去?”
“孟知言在朝上参谏我罚得太轻,骂过几回。”高重璟朝宋观玄那边挪了挪。
宋观玄有所耳闻,朝上对高歧奉弑君弑父大逆不道震惊至极,翰林中以孟知言为牵头的一派认为不除此人难以平民愤。
他没说什么,只让高重璟将旁的事情说得微不足道,一味做足念及手足之情的样子。
高重璟扯了扯他的衣袖:“罚得是不是太轻?就连高歧奉那一派都觉得下手太保守,甚至还说上过治罪折子。”
宋观玄神色不动,叹息道:“也让知言骂你几天吧。”
他想得头疼,干脆缩到榻上躺着:“今天我见过他了,好冷啊,折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