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重璟有所收敛,反倒不曾极力推荐。担子一推,直接问高歧奉要不要接去。
“那能怎么办呢,这事我们这些皇储又做不来。”他的发丝垂落到宋观玄眼前。
宋观玄想起那日朝堂上高歧奉的神色,如同沾了甩都甩不掉的□□一般。轻笑一声:“朝堂上还谢你那翻推辞。”
他伸手触摸高重璟衣上的金饰,拨弄得簌簌作响。
“我可句句都是实话,既然他主张道典不让玉虚观做,那当然是谁觉得自己行谁上。”
宋观玄扬起嘴角:“无赖。”
高重璟满不在意,抓住宋观玄乱碰的手:“今天这么早就论完了?”
宋观玄挣了两下,将手缩进袖子里拢在身前:“和解天机写监天司的事情起得太早,困倦的劲头过去反而睡不着。”
高重璟温热的手掌盖住宋观玄眼睛:“那就在这睡会吧。”
“嗯。”
高重璟的掌心纤长的睫毛扫过,一片柔软。
“我觉得卫南的方子好像确实有用。”
“他说三成把握,试过不成又说要改完再用或许更好。”宋观玄语调飘忽:“只是不知又要等多久了。”
“有盼头总是好的,睡吧。”
树叶在风中摇晃,宋观玄搁下心中堆叠的事物,浅浅睡去。
翌日。
长闲殿天不亮就空了宫宇,高重璟被叫去温书,宋观玄依旧去找解天机议事,
殿宇空置到将近午时,高重璟算着午膳时间匆匆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