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宋观玄久违地在留园醒来,阳光落在薄被上已有了些热度,浑身酸软得使不上力。
遥遥听见常行江的声音从院中传来:“师叔,我在宫门听说师叔请了病假。”果然那道袍疾步走进屋内,喋喋不休道:“原本是找师叔商量些乾都观写道文的事情,行江听到消息放心不下就过来了。”
宋观玄捂脸,开口嗓子有些哑:“行江……”
常行江见他难以动身,便要上前帮忙:“师叔,起得来吗?我扶你。”
宋观玄摇摇头:“水……”
常行江连忙去外间倒水,宋观玄撑起身子险些呼痛出声。夏日轻薄的衣衫微微敞开,他赶忙趁机拢好衣领,盖住锁骨上的深红痕迹。
转眼水送到面前,常行江关切道:“师叔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热了?冷不冷?要不我去关窗吧。”
宋观玄趁着常行江关窗的间隙,喝过水倒回床榻,脸越发红了。
他扯着薄被盖住脸,听见高重璟的声音。
“常行江?你怎么在这。”
“我听说师叔病了,来探望不行吗?”
“行江……”床榻上传来宋观玄无奈的声音:“出去。”
“可是师叔……”
“出、去。”
“是……”
常行江后脚刚出门,高重璟就利落将门关上。
“吃过东西没有?我带了粥来,喝点吧。”高重璟将食盒粥碗放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