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时想的。”高重璟搓了搓手,手背覆上宋观玄的掌心。
“冻着我们的储君了?”
高重璟牵起嘴角,将宋观玄微凉的手拢进袖子里:“我们国师不可怜我,是不是今天连饭都没吃?”
宋观玄盯着暖炉躲开高重璟心疼的目光,小声道:“烤饼又硬又难吃,我给孟知言了。”
“那你就饿着?”高重璟说话学得和顾衍似的,微微提高了些声音。
宋观玄愣住,肩头微微一颤,下意识解释道:“我,我吃了顾少师给的糖。”他岔开话题,半真半假道:“那糖是甜的,我回来后没喝横卢的药,好像是又尝得到些味道。”
“好的不学,顾衍那胃疾准备学过去?”
宋观玄一听,定是解天机给高重璟上过小课,让这人莫名紧张。他叹道:“我吃饭难受,严回春说还要难受几日。可我总有事情要想,越想就越耽搁。”
他盘算着高重璟该问他在想什么了,不觉有些紧张。消弭的疼痛渐渐复苏,他微微蹙起眉头。
“从那天上朝就一直疼是不是?”
“嗯?”宋观玄止住准备的几个借口,眨眼道:“也不是一直……”
马车停在留园门口,车帘未掀开,手炉先递了进来。
“这便只需要走两步了,你想缓多久都行,反正我看炭火还够烧好几个时辰。”高重璟靠着车角长舒口气,脸上浮出颇为满意的神色。
宋观玄抱着手炉,终于觉得好些。温热的暖意下,躁动不安的胃脘稍稍平静下来,身上的寒气散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