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书话语里指着高遥风的事情,看来是在翰林为了保全地位选了曹峤泉的阵营,也难怪为难孟知言。
宋观玄检查一番他马车的损伤,将一袋银钱塞进车夫手里,终于抬眼看向赵轻书:“许久不见,赵大人的狗还好吗?”
赵轻书闻言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咬牙切齿眸中沉下些不甘和敌视,刚要开口被宋观玄截断话头。
“观玄的马车撞了赵大人,已然赔过银钱,稍后会差人将伤药送到府上。”宋观玄收回视线,径直上车。
“宋观玄!你什么意思!来人啊,来看啊,小宋大人公然欺凌朝臣。”
车帘放下马车骤然前行,只听见外头忽然一声惨叫。
宋观玄拍了拍身上落雪:“没事,刚才赔过钱了。”他微微倾身:“段翩,记得去药房定些滋补的药送到赵府去。”
高重璟柔声问道:“怎么有人会拦你的马车?”
宋观玄下去一趟冷得厉害,顺势把手往高重璟披风里塞:“原本秋天里议了掌教的事情,国师之事似乎搁置。有人以为我失势要回玉虚观去所以怠慢,往后便是以你在朝堂为主。”
“以我为主?”
“往后你明我暗,观玄体弱多病,还请殿下替我挡些风雨了。”
宋观玄冰凉的手伸进高重璟袖笼里,高重璟微怔:“好。”
转眼休沐过去,玉虚观的仪仗自南门铺陈到正宫门前。
猎猎巾幡在风中作响,竟然比鸿胪寺接待使臣还要宏大。
宋观玄于宣政殿前接下玉虚观国师之位,又在正宫门前接过王若谷的掌教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