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玄愁眉不展,连忙将人拦下。
“你先别挫败,我……我只是胡乱拼凑,严回春给我的方子而已。”
“唉,想来无巧不成书,我刻意为这个来的。”卫南说罢就要给宋观玄把脉,顺势把高重璟也从桌边挤开。
有些粗糙的手指搭上腕间,宋观玄问道:“卫大人不仅学了医术,还学了拳脚?”
卫南点头,没说脉象如何,先将背上筐篓放下,揭开布囊炫耀道:“这药材可是厉害,我来横卢是准备晒干带回乾都去。小宋大人,我觉得你的病有解的。”
宋观玄看不出所以然,跟着点头称赞:“那真是收获不小。”
“嗯,当然。”卫南说完又搭一回,眉头一沉看着宋观玄:“怕了?”
宋观玄笑笑:“不怕。你若是在这里多住几天见着那几个府医,十个有八个说我要死的。”
卫南满不在乎地哼了声,卷起袖子道:“他们都是庸医,小宋大人,你真的有救。”
“好。”宋观玄点头。
“似有灰心?”
“不是。”
卫南也正经起来,终于看得出几分乾都做派:“我看你亏空得比在乾都厉害,夏季也开始发作了是吗?”
一语中的,宋观玄这才真的相信卫南的医心再次重塑。他垂眸看着茶杯,如实道:“嗯,走了几步险棋,如今养不起来了。”
屋内香气蔓延,高重璟今日才听到这话从宋观玄口中说出,有种温水里煮泡过的无力感。既不是十分担忧,也不觉得穷途末路。
他看向天乙,天乙保持着内卫的警觉姿势。似乎这几个月过去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动方式,看来陆安也是凶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