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玄固执地将高重璟的手没入水中,找了皂角洗了几回。
高重璟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背,宋观玄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反手握住宋观玄。
带起一片水声,滴滴答答在两人之间。
“为民除害而已,别洗了,我不难过。”他柔声道,顺便拿起帕子将两人的手都擦干:“你病了几回怎么不和我说?”
宋观玄垂下眼帘,颇为私心地将意思偷换:“我在种芒山那样子,似乎拖累你了。策马难行,辛苦你带我来南城。”
高重璟那时心绪纷乱,进退不知,和宋观玄言语上有些疏远……
此时宋观玄站在面前,也是一样的疏远。高重璟一阵心疼:“你……”
宋观玄安慰地朝高重璟笑了下:“是我疼得狠了胡乱找人怪罪而已,你别当真。”
齐连道穿衣并不会真损害他身体,这事不过是他给高重璟的借口。高重璟没这样暗杀过谁,或许心里会好受些。
谁知高重璟请了府医,这下把旧疾发作的事情漏了出去。宋观玄有些无奈,严回春不在,除开喝药,就只能这么听别人胡说他几时死了。
这话多说也无用,宋观玄在床里侧躺下。不一会身后床褥微沉,高重璟也躺了下来。
“哪疼?”
“胸口。”宋观玄背对着他,自己按了按从前箭矢穿过的地方,心想这痛苦恐怕是自己想起旧事无端生出的。无奈道:“习惯了只感觉得到一点点,可能是又要下雨变天。”
“别熬了,别熬了。”高重璟从背后环住他,宋观玄现在已经习惯,往后靠了靠沉进这片温暖中。高重璟微微泛着笑意:“宋观玄,太疼说不出口的话要不咬我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