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
“二来嘛,气运似有涨消,我命重身轻,一点代价罢。”
高重璟听得眉头紧锁,急忙道:“什么代价,为我的代价?”
宋观玄眉目舒展:“不是,或许是我气运的代价。不然这国师之位掌教之名得来平白无故,岂不是不大公平?”
高重璟听得想笑,心里却是抓挠过一般:“你问问这公平谁想要?杭与安这几天发疯要吃烤乳鸽,还不是因为腿伤了好些时候心烦了。你这反复病苦,我看谁爱受谁受去。”
话音陡盛,在屋子里回荡几圈。
宋观玄转转手腕撤出高重璟的禁锢,默默收了桌上的东西,背对着他说道:“那可不行,岂不是便宜了别人。国师可以换,你高重璟可只有一个。”
像是将刚才的回声收敛了一般,屋内又静得可怕。
风吹过帘栊磕在窗框,一声又一声。
高重璟在宋观玄看不见的地方摇了摇头,贴上来轻声道:“宋观玄也只有一个。”
翌日。
绝无仅有的宋观玄盯着粗布衣裳发愣:“我们穿的这样阴暗,是要去地里偷瓜?”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没有花的衣裳了。”
“你不觉得我们出去掩人耳目,更应该穿得花里胡哨吗?”
“花色太粗糙,我怕你穿了不舒服。”高重璟已然换了衣裳,远看像个院卫似的:“换了衣服我们出门去。”
宋观玄看他咬着头绳束马尾,只好将衣服换了。他一天没喝到粥,怪想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