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玄偏头看向高重璟, 他两手端着鸽子颇为好笑, 又抓起一只放在他肩头。随后在他胸前推了推, 刷地把竹帘放了下来。
一连几日,宋观玄那窗前就像是花鸟铺子似的,信鸽来了又走。
杭与安蹲了几天,没等到烤乳鸽的材料,连带着高重璟也跟着猫在窗边等。
“你这么怕他做什么?”
“你说我怕谁?小宋大人?”杭与安盯着窗沿:“我叔父之前在乾都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你看看现在,他们不把我养好都不敢送我回去。”
“就因为这个?”
“你不懂,别看他门都出得少,小宋大人有小宋大人的本事。”
“一天到晚我不懂……”高重璟只想踹他好腿。
高重璟话音未落,杭与安半好不好的伤腿已经退出去老远。他微微抬头,宋观玄果然站在窗口看他。
高重璟理了理衣袍:“你猜今日的粥是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我发现你故意抹在勺子上的盐粒了。”
宋观玄直摇头,每天桌上都放着粥,就是没有一天猜对。高重璟丝毫不放在心里,昨天在粥里放了醋,他差点觉得自己嗅觉也出了问题。
高重璟揣着袖子进屋,收不住笑意:“还是咸的,我就知道你要这么想。”
宋观玄跟着笑了两声:“我明天必然猜中。”
“盐粒尝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