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玄抿嘴笑着,没有推脱:“多谢体恤。”
高重璟听宋观玄同意得爽快微微顿住脚步,他担心宋观玄不答应想了许多理由。不知上辈子宋观玄在这里吃了多少亏,绵绵长长地心疼那些日子。后悔起上辈子没有好好争一争,和宋观玄一道过来就好了。
“横卢这样难呆?”
宋观玄也愣了愣,垂下眼睫:“横卢比陆安已经好很多,是我旧疾犯了怕过去被扣住,还要你来捞我。”
高重璟脑中记忆翻涌,照理高歧奉的手段下来,将整个陆安换个名字也只是时间问题。从前陆安之事没能善了,宋观玄也在那里大病一场。宋观玄这样恨那樊贞,定是从前被高歧奉连着伙骗了一遭。
“高重璟,高重璟?”
宋观玄被人抱着晒了几息,屋子就在门前又进不去:“不过是喝了盏茶,要将我晒干?”
高重璟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迈开脚步:“突然想起点事情。”
“想什么事?”
“杭与安那腿要几时才好。”高重璟将宋观玄放在椅子上,岔开话题。
宋观玄伸手磨墨:“你那杭与安伤筋动骨一百天,且要时候呢。”
高重璟骤然抬头,撞见宋观玄玩笑的眼神,也跟着笑了下:“杭与安是有些欠揍在身上,他要是知道你拿他开玩笑,定是要吓上一阵。”
纸上片刻落满字迹,宋观玄始终牵着嘴角。高重璟也看出杭与安刻意讨好的弱点,实在是可喜可贺。
他写了半天,递给高重璟过目:“这个是疫病的药方,这个是严回春的药方。疫病的药方不能改动,谁若说没有药材,通通彻查。至于严回春的方子……你别太执着,少了便少了有些药材应当是难得买到。”
药方一共两张,高重璟晾干墨痕收进怀里,再想说话宋观玄已经埋首到桌上那堆本子信纸里头去了。
纸张翻页直到夜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