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重璟即便知道宋观玄没事,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将邝舒平晾在殿中,带着宋观玄径直出门而去。
两人出了太和殿,却看见邝老将军远远站在檐下。
高重璟横身拦在两人之间:“他干什么?不会是要揍你吧。”
宋观玄拍了拍他:“邝舒平这番找出水患难除的源头得了奖赏,是来谢你的。”
高重璟淡淡:“那我受不受这一谢?”
“不受,直接走。”
高重璟闻言,干脆利落地扶着宋观玄转向东门而去。
穿过东门,晴风拂面,甚少夏日这样温和清爽。
“偏殿里人多气闷,你难不难受?”高重璟不等宋观玄开口,先将邝舒平这事提起来。
“还好。”宋观玄收了他那孱弱模样,站在小道上看天。
气运上行,可见于天候。今朝并非王若谷回还,更像是更迭之时要到。
这样的天候一次持续到立太子时,一次在继位。宋观玄有些紧张,天候不像曾经那般薄弱。他的气运之感,似乎也随之好转许多。
或许王若谷也在冥冥中交接,他看着高重璟心想,你我二人不易,恐怕早不是谁的错处这样简单的是非。
于是开口道:“我那样刺邝舒平的心思,你难过?”
“这事窝囊,你点醒他是最好。”高重璟脑中清清楚楚:“陆安暂时不可能真的对许生平动手,但只怕回来的路上要遭点罪。等到那时再听邝舒平着些言语,我看又要气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