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玄点头,目光落在常行江身后的高重璟脸上,这人颇为怨气地无声碎碎低语:行江行江。
“府上他管事,你让他安排很好。”宋观玄扶了扶额头:“我……我晚些时候再和你说话吧。”
常行江对这事了如指掌,即刻上前扶住宋观玄:“师叔是不是又没吃饭?先缓一会我……”
宋观玄推了推他,自己坐正:“路上劳顿,你先休息,这里有人没关系的。”
常行江半信半疑看了眼这个‘有人’,朝宋观玄礼了礼,一步三回头地退出门外。
身影乍一消失,就听见高重璟小声道:“短短一年不见,常行江说话怎么变得阴阳怪气了。”话没说完看见宋观玄仍然扶着脑袋,连忙靠过来:“头晕?还是哪里难受?”
“别念着常行江了,不让吃饭,总该给我点糖水喝吧。”宋观玄撑着高重璟的手,下一刻茶盏就递到面前。
“严回春吩咐让你这两日少饮食,我备着糖水刚才忘了。”他端着杯沿,一瞬不瞬看着宋观玄凑过来喝水,薄唇浸了温水总算有些血色。
宋观玄喝过糖水,缓了缓道:“常行江最近这一年与乾都观打交道太多,我看雀鸟来时,多半是天不亮就发出,夜深还在接信。这样繁重的事物累在身上,有些变化也正常。何况乾都人难对付,这样倒是好些。”
“他都二十来岁了,还在你面前来这套。”高重璟端着茶杯,小心又喂了两口:“我看之前也不这样,乾都还是不合适他,得找个时间叫他回玉虚观去。”
宋观玄在心里笑,之前去玉虚观,常行江还不解其意教高重璟拜观。现在这套功夫,倒是不担心他在乾都吃亏了。
想想高重璟这不对付,莫名有些诙谐:“他不来,我就要去。现在我怕是去不得,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