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重璟在一段段话里听到许多不能,宋观玄表面平静,这信恐怕看了整个上午。
他现在也看不出宋观玄到底好不好,直觉今天的宋观玄格外不同。突然想起来除了玉虚观的度牒,这辈子似乎很少看他论朝堂的事情。
宋观玄看完一折:“事情很多的,你在太和殿听到的应该更加齐全。”
高重璟点头:“是,我也在太和殿听了许多。”
宋观玄低头细细整理:“傍晚顾衍也要过来看,许是要说很久的话,你要想找他吃饭就过来。”
“找他吃饭?”高重璟替他在桌上腾挪出位置,想着是宋观玄邀他过来,立刻应道:“那我晚上过来。”
宋观玄重新将信件拢起来,按照顺序放好,撩开垂到眼前的鬓发,望着窗外歇了歇眼睛:“你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到留园来的吗?”
“怎么?”
他将昨天扯走的金穗摆在桌上,朝高重璟推了推:“想试试我病得真假,直接送来的。”
“那我下午去太和殿,该说什么?”高重璟拿过金穗,早晨那衣服送去缝补,这旧的也无用:“或许可以从乾都调些过去,或许,再发谕令给横卢。”
他抬手一扔,金穗穿过窗框落进水里。
窗外噗通一声,宋观玄挑眉,不动声色:“都能说,但你择一个时间叫高歧奉和樊家嫡女成亲。匆匆提起即可,不用说原由。”
“好,我知道。”高重璟连连点头:“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我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