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方才与其亲吻之时,被困拢在怀中,衣襟松散,再加上落荒而逃,腰带便掉在了花厅里。
“不必劳烦,我来便好。”
梁善渊拿着腰带,却是说着话与江之洁对上视线,一双内勾外翘的凤眸落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不明,江之洁对上此女如此目光,当下心里便不舒服极了,梁善渊却并未理会,恍似江之洁不存在一般,拿着少女粉白色的腰带到花灼身边。
花灼紧紧抿着唇,一双杏眼里满是警惕,生怕她再做下什么大不敬之事,赶着她手过来之时一把将腰带抢了回来,背身匆匆系好了。
这二人之间的氛围。
便是连尚且不及弱冠的江之洁都能觉出异样。
恍似话本中所形容的情意缱绻。
江之洁站在原地,慢慢攥紧拳心,却听花灼喊他,“寄夏!咱们走!”
“好,公主。”
江之洁忙跟上,又将梁善渊挤在身后。
回程犊车上,除江之洁偶尔找花灼说话,便是梁善渊时不时敲她那个拨浪鼓,除此之外,便是车辚辚而过之声,径直往武定侯府的方向去。
江之洁没话找话,花灼有一句应一句,聊得枯燥无味,江之洁本身便是追寻轻快喜悦之人,当下这无味聊天要他也没了话,三人沉默,便只剩下梁善渊摇拨浪鼓的声音轻轻响荡。
花灼闭眼假寐,忽的睁开眼,似射出两片飞刀子般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梁善渊。
本是因她敲她那个破拨浪鼓听的花灼心里烦,想训她快别敲了。
结果这一望,却见车帘漏出几片残存月光,梁善渊一手抱着花灼当初随手送的蝴蝶花灯,一手摇着花灼送的拨浪鼓,她坐的闲散,却带着一身养出来的姿态优雅,微低着头,墨发垂落,侧颜沉静,一双微敛凤目,竟似含带几分柔情。
花灼忽的很好奇。